见证英国音乐的历史轨迹——BBC逍遥音乐节与BBC Legends

BBC Radio 1全天候播放流行及摇滚音乐，另有多名世界知名DJ作为电台主持人; BBC Radio 6则于2002年数字电台开播后成立，其音乐流派较广泛，从另类摇滚、独立音乐、电子音乐，皆有涉及，只能透过网络以数字方式收听。BBC Radio 3开播于1967年，以古典音乐和歌剧为中心，资深古典乐迷可于每年夏天在此收听BBC Proms逍遥音乐节的转播。除了古典音乐以外，其爵士乐，世界音乐，戏剧，文化和艺术内容也颇具特色。该电台将自己描述为“世界上最重要的新音乐专员”，并通过其“新一代艺术家计划”来推广各个民族的年轻音乐家。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位于伦敦Kensington公园旁边，是英国最珍贵和最独特的建筑之一，里面可容纳五千多名观众

另外老牌古典音乐电台之一的Classic FM，是继BBC Radio 3开播后的第一个全国性古典音乐电台，虽然声称是英国唯一的100％古典音乐电台，但随着古典音乐人口减少，他们也曾于2000年初短暂播放爵士音乐。Classic FM听众总量超过五百万（相当于挪威的总人口），电台主办的《名人堂》（Hall of Fame）于1996年创办，每年通过官方网站或邮寄方式进行投票，参与者要求是18岁以上的英国居民，目前已是世界上最大的古典音乐调查榜之一。还有另一家Scala Radio，2022年继续坐云宵飞车，听众不断流失，估计该台目前仅剩二十多万名收听者。

自1941年以来，BBC每年夏天都在此举行Proms逍遥音乐会，过去是透过无线电现场广播，现在则出版多种CD、BD、DVD甚至高清数字文件，让更多人可以方便的亲近古典音乐

Classic FM属于Thisisglobal有限公司，1992年9月开播，开播播出的第一首作品是亨德尔的《Z adokthepriest》，那是历代英国国王加冕时所唱的颂歌。开播伊始，Classic FM就坚持走古典音乐的亲民路线，他们学习美国的WNYC和WGMS电台，把沉闷的古典旋律与活跃的谈话交叉混合在一起，创造了古典也疯狂的奇迹。最早他们使用从英国政府那里竞标来的覆盖全英的频率发射试播信号，他们玩了一回神秘，在发射试播信号的两个月内，每天播出从英国乡村采录的鸟儿叫，并把这个叫做“Birdsong”。有常年收听广播习惯的英国老百姓无比好奇——这个新的频率和里面的鸟儿叫到底是什么啊？直到两个月后，1992年9月7日早上6：00，鸟儿叫声忽然变成了Classic FM的开播信号，大家才知道，原来一个新的古典音乐电台诞生了。Classic FM认为古典音乐可以（和应该）不分年龄的成为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一直维持相比BBC年轻的风格，但在网络文化与影响力不断侵蚀下，这些纯古典音乐的广播电台经营日益困难。

过去英国人的确有通过无线电广播欣赏古典音乐的习惯，BBC为几乎所有到访英国的音乐家，都留下珍贵的广播录音。广播曾是大众接触音乐的主要渠道，尤其一战后受战火重创的欧洲大陆面临着众多交响乐团需要尽快重建，广播成了帮助乐团重建的重要力量，一大批广播交响乐团纷纷涌现。1930年由鲍尔特爵士（Adrian Boult）建立的BBC交响乐团，至今仍是世界一流乐团。当伦敦大多数管弦乐团都是三管编制的中规模团体，BBC交响乐团是唯一的自创建以来就一直是四管编制的管弦乐团，当时乐团人数达119名。乐团是在BBC录音室管弦乐团的基础上，吸收解散的女王音乐厅管弦乐团的团员组建而成的，创办人兼第一任指挥鲍尔特爵士为乐团造就了色彩斑斓的音乐演奏风格，目前BBC交响乐团仍是逍遥音乐会的最主要演出团体。20世纪最负盛名的指挥大师之一托斯卡尼尼（Arturo Toscanini)，晚年回顾他一生指挥过的众多交响乐团时，曾评价英国BBC交响乐团是“全世界最好的交响乐团”，因此BBC交响乐团在英国也被誉为“王牌”交响乐团。

BBC英国广播公司自1938年起，开始为前来英国各地演出的大师级音乐家留下珍贵广播录音，钢琴家李希特、吉利尔斯、米开兰杰里、阿劳、尼可拉耶娃、鲁宾斯坦、赛尔金、肯普夫、安达、杜蕾克、安妮费雪、霍佐夫斯基等，小提琴家欧伊史特赫、谢霖、曼纽因、许奈德罕等，大提琴家杜普蕾、富尼叶、托特里耶等，还有指挥家霍伦斯坦、穆拉文斯基、邓斯泰特、巴毕罗里、毕勤、布列顿、史托考夫斯基、朱里尼等；有些是英国本土的艺人，有些则是前往英国巡演的欧陆重要音乐家，这些人都在英国广播公司的档案库中留下珍贵的录音。

1998年BBC LEGEND这个话题历史录音厂牌成立，开始发行一系列英国广播公司珍贵的现场录音，2008年转由ica CLASSICS接替这项使命，也陆续发行过三套(每套20张CD)专辑唱片

其实在电台广播直播音乐会，从100年前就开始有先例，钢琴家霍洛维茨当年的很多唱片都是以这种形式留下的，演出不允许出错，但说是现场又并非是音乐厅的环境。全球最著名的逍遥音乐节，长久以来都由英国广播公司录制播出，成为拉近观众和音乐、音乐家距离的主要媒介。时至今日，150场音乐会活动，30万现场观众；网络平台直播20场音乐会，在线观众1500万，这是BBC逍遥音乐节在互联网时代创下的数据。从30万现场观众，延伸到1500万网络观众，这是古典音乐在这个时代才能实现的跨媒体音乐大事件。幸好我们也发现，网络直播绝对不会抢走音乐会现场的观众。当你听过一次音乐会转播，对古典音乐产生兴趣，必定会想亲自到现场听一次。就跟流行音乐会一个道理，看直播和去到现场的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今天，唱片已经变成一种收藏或是纪念品，资深的乐迷与音响发烧友会因为声音质量，续续选择唱片这种媒介。

1871年3月29日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开幕演出，维多利亚女王亲自出席盛会，但因为女王太激动了，说不出话来， “她对大厅的唯一记录评论是它让她想起了英国宪法”

《BBC Legends》这套唱片大部分收录的都是逍遥音乐节上的录音，从1895年以来共举办过7168场音乐会，翻阅资料能发现几乎就是一部近代古典音乐的编年史。在资料中有一些有趣的统计：

●瓦格纳(Richard Wagner)是逍遥音乐会上表演次数最多的作曲家，他的音乐表演了5892场，贝多芬以2818 位居第二。 ●瓦格纳的《唐怀瑟》是演出次数最多的作品，歌剧选段演出740次 ●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已演出151场，罗西尼《威廉·泰尔》序曲173场，埃尔加第一号《威风堂堂进行曲》146场，分别跻身最受欢迎单曲之列。 ●普罗科菲耶夫(Prokofiev)在最近三十年演出的作品次数最多，紧随其后的是莫扎特、斯特拉文斯基和巴赫。在100年前的同期（1895-1909），瓦格纳、贝多芬、柴可夫斯基和沙利文才是最受欢迎的作曲家。 ●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科普兰(Aaron Copland)、欣德米特(Paul Hindemith)、普朗克(Francis Jean Marcel Poulenc)等作曲家曾亲自在逍遥音乐会上演出。 ●马勒的音乐在1903年至1950年间仅演出过21次，但自1951年以来，演出次数已超过222次。相比之下，其他作曲家则相对失宠：爱德华·杰曼(Edward German)、查尔斯·古诺（Charles Gounod）和阿瑟·沙利文(Arthur Sullivan)曾是20世纪头十年排名前七的作曲家（他们之间的作品超过750部），但最近他们的音乐表演不到15场。 ●亨利·伍德爵士(Henry Wood)，逍遥音乐会的联合创始人和第一任指挥，总共指挥超过 23000 首作品，比第二位最杰出的指挥家马尔科姆·萨金特(Malcolm Sargent，伦敦爱乐创办人)爵士多了20000多首。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透明大穹顶加上红砖外观，相当抢眼；内部则设计成罗马竞技场环形剧院，可容纳超过五千名观众。当年在设计屋顶时，结构工程师咨询了一些团队，包括在伦敦市中心修建了圣潘克拉斯车站(St Pancras)和查令十字车站(Charing Cross Stations)屋顶的专家。为了确保338吨铁金属框架能够支撑279吨玻璃的重量，他们找到了位于曼彻斯特附近Ardwick的Fairbairn工程公司负责制造商，然后用铁梁依次连接到屋顶的中央椭圆形环上，在1869年那是相当大的工程。但建筑技术的卓绝，也难逃离战争硝烟的弥漫。1917年一次大战期间，一枚未爆炸的防空炮弹击中屋顶，砸碎八块玻璃并破坏十二块陶土砖。1940年二战期间，三次不同的炸弹爆炸造成大部分屋顶玻璃窗碎裂，当然这些已早被修复。

从统计中不难发现逍遥音乐会的丰富历史。BBC Proms正式名称为亨利·伍德逍遥音乐会（Henry Wood Promenade Concerts），每年夏天举行，历时八星期，每天均有节目，多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演出，有些室内乐节目则在卡杜甘音乐厅(Cadogan Hall)演出。卡杜甘音乐厅可容纳950人，是皇家爱乐乐团的长驻所在，他们是伦敦第一个拥有永久住所的乐团。“逍遥”的意思是观众可以逍遥而自由自在地享受音乐盛宴，有别于传统音乐会只许严肃地正襟危坐，音乐节最初规划为户外型式，音乐会进行中观众可随意走动，还可以吃、喝、抽菸。音乐会于1895年首次在女王音乐厅（Queen's Hall）举行。女王音乐厅位于伦敦西区朗豪坊(Langham Place)，1893年开张，1895年至1941年间逍遥音乐节都在此举办，1930年代BBC交响乐团和伦敦爱乐乐团也将其作为主场。在二战的伦敦大轰炸期间它被德军炸毁，之后逍遥音乐会改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举行，其他职能则由泰晤士河畔的皇家节日音乐厅(Royal Festival Hall)接替。音乐节创办人认为便宜的站票，以及非正式的气氛能够吸引更多并不经常参加古典音乐会的人，直到今天这都是逍遥音乐节的目标。

目前BBC逍遥音乐节全部音乐会都在BBC Radio 3、BBC第一台、英国广播公司第二台或英国广播公司第四台进行电视转播，有些是现场直播，有些是延迟或录播，但都是高清的，并带有5.1 环绕声混音

指挥家亨利·伍德是第一场音乐会的指挥，日后不断扩充演奏曲目到了1927年BBC接手了音乐会，几年后新组建的BBC交响乐团开始在音乐会上表演。音乐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止，音乐会在战后重新开始，除了全球大瘟疫流行的2020年曾暂停，这项传统持续不断。我们平常看到的唱片出版或BD蓝光影片，多半是逍遥音乐会的最后一夜，原本放在管风琴前的伍德半身像将由“逍遥者”代表戴上桂冠。最后一晚的曲目多是英国民众比较熟悉的歌曲，不少为英国爱国歌曲，有埃尔加爵士的《威风凛凛进行曲》之第一首“希望与光荣的土地”、亨利·伍德爵士的《英国航海歌集成曲》、包括托马斯·阿恩（Thomas Arne)的《统治吧，不列颠尼亚！》、休伯特·帕里(Hubert Parry)爵士的《耶路撒冷》，以英国国歌《天佑吾王》作结尾。因观众对这些歌曲大都是耳熟能详，他们多会跟着音乐伴唱，场面顿时变得热闹非凡。当音乐会的最后一首歌《天佑吾王》演奏完毕后，观众会自发地开始清唱《友谊万岁》，作为音乐会的真正结束。这几年反殖民主义认为《统治吧，不列颠尼亚！》这样的歌曲不妥，所以也开始一些修正。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的声学效果曾因球形天花板形成回声造成严重影响，60年代后期通过声学测试，决定采用玻璃纤维声学扩散器（看起来就象是蘑菇），由约克郡玻璃纤维公司制造的135个玻璃纤维声学扩散器，被吊挂在观众席上的天花板。2001年进行了更先进的声学测试后，移除了50个扩散器，剩下的85个被有效地重新配置，带来更合理的混响参数从而提升听觉感受

从1960年代开始，逍遥音乐节逐渐将邀请对象扩及世界各地的乐团及音乐家，几乎欧洲主要乐团都曾在BBC逍遥音乐节露脸。为了容纳更多的观众入场欣赏演出，音乐节很早就已经开放“站票”给所有想进来欣赏音乐的观众，连坐票加站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最多可塞进六千多人。宽敞且位于舞台正前方的站票区也成了音乐节一大特色，站票区观众表现尤其热血：挥舞小国旗、歌唱、摇摆，某程度上就像摇滚区。这种特殊气氛，吸引许多远道而来的观众专程排队买站票，体验不一样的古典音乐会，而门票则只要五英镑即可购得。在音乐厅内看见有人吃喝饮食都是被允许的，中场休息另一盛况是，饮料贩卖部出现大排长龙购买哈根达斯冰淇淋的奇观，古典音乐与高级甜品联合展现魅力，让音乐厅变得非常亲民。

音乐节的观众可以购买全季或半季的套票。这种套票虽然能够入场，但却不保证有站的位置。有一部分观众特别热衷于参加音乐会，他们将完整参加音乐节中的每一场音乐会视为荣誉的象征。1996年起，逍遥音乐节又进行了创新，推出了“公园逍遥/Proms in the Park”、“室内乐逍遥/Proms Chamber Music”、“演讲逍遥/Proms Lecture”等几种不同的表演；紧接着1997年首场“逍遥独奏音乐会”开盘，引发了音乐会架构的新一轮组合，1998年“合唱日”、1999年“千年音乐一日现”、 2000年“千禧青年日”等主题音乐会相继获得成功；而来自其他国家的爵士乐、电影音乐、舞台剧作品等，使得节目内容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多元化。从严肃高雅的古典音乐，到易于接受的跨界音乐，再到年轻人非常熟悉的流行音乐。1999年逍遥音乐节的儿童专场演出，给人们带来了不小的惊喜：原来所有音乐都是相通的，它们可以如此融洽地出现在同一个舞台，被绝大多数人接受。更主要的是，它们都为人们带来了欢乐和愉悦，可以说，突出音乐欣赏的乐趣正是逍遥音乐会的特色所在。

BBC的Radio 3 进行广播时在狭窄的控制室中，使用Stagetec Aurus数字调音台配合德国Geithain RL901K有源监听音箱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的大型管风琴由亨利威利斯(Henry Willis，1845年成立的管风琴制造商)设计和制造，当时成本约为8000英镑，管风琴仅用了14个月的时间就制作好了，开幕典礼后的7月18日完成了其首次独奏会，当时的风琴风力系统需要用到两台蒸汽机来驱动才可以。2002年，再由英国另一家超过150年历史的管风琴商Mander Organs进行保养与修复，费用已经上涨至150万英镑。这是目前不列颠群岛第二大管风琴，在147个音栓中有9999根风管，最大的管风琴在利物浦大教堂，有 10268根风管

阿尔伯特厅的音响效果从开幕后始终是个问题。大部分音乐厅的舞台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阿尔伯特音乐厅的舞台看起来则像凹陷在观众席里面，现场音效会不会大打折扣？原来的名称“艺术与科学的皇家阿尔伯特厅”（Royal Albert Hall of Arts and Sciences），说明阿尔伯特亲王希望将这个海德公园边上的大厅打造成为世界上最成功的文化街区之一，让游客可以在免费博物馆和机构接受历史、文化、艺术、音乐和科学的教育。实际上，这的确是一座用途多元，装卸舞台功夫了得的表演大厅，可以一下是音乐厅，一下是溜冰场、网球场、汽车展览场，甚至曾是奥运会的拳击场地等。舞台虽不至凹陷，但在这座气势宏伟的多功能音乐厅里演奏，那巨大的球形屋顶却是一大挑战。

在皇家阿尔伯特厅举行的流行与爵士乐录音，多数由Sweetwater Studios负责制作，这家公司是Sweetwater Sound，Inc.（美国最大的在线乐器零售商）的全资子公司，旗下拥有Russ Berger设计的三个世界一流的录音棚，从皇家阿尔伯特厅录制的现场演出，最后会回到Sweetwater Studios混音程5.1声道环绕声，使用的监听音箱包括3只ATC SCM45A与2只左右后方的ATC SCM-20ASL Pro，外加1个个Studio Sub 18超低音，透过AWS 948 Delta混音台创造了精采的效果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建筑设计宏伟而又精美，在圆顶上的设计与施工，可谓是花了不少的精力。在设计屋顶时，结构工程师Ordish＆Grover和Scott RE咨询了一个团队，包括那些在伦敦市中心修建了圣潘克拉斯站(St Pancras)和查令十字车站(Charing Cross Stations)屋顶的专家。圣潘克拉斯站坐落在大英图书馆和国王十字车站之间，现在是穿越英伦海峡的“欧洲之星”列车终点站，月台上方是1868年由工程师威廉·亨利·巴罗建造的巨大玻璃拱廊，这是当时最大的单跨金属支架建筑。查令十字车站于1864年开通，是真正概念上的“伦敦中心”，19 世纪该车站是敦通过轮船列车进行大陆交通的主要终点站，现在的建筑是80年代后期改建的。为了确保338吨铁金属框架能够支撑279吨玻璃的重量，他们找到了位于曼彻斯特附近Ardwick的Fairbairn工程公司制造负责，先进行试验性的安装，然后整体拆卸再以马车运送到伦敦重新安装。在1869年屋顶完工，当敲开支撑拱顶的支架，穹顶只下降了0.8毫米，然后扎在大厅的支撑墙上，从此以后一直稳固不变。

指挥家史托科夫斯基在BBC Legends系列中有多张录音，从单声道到立体声都有，由于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的声音表现良莠，与音乐家的安排、乐团的水平都有关系，喜欢改编与尝试新技术的史托科夫斯基，因此有多张BBC录音被为企鹅唱片指南选为四星带花最佳推荐

好看但是不好用。玻璃球形屋顶汇聚声响，造成常常得回音袅绕不去，当地作曲家不免揶揄：“在阿尔伯特音乐厅发表作品，演出一次可以听两遍”。就算皇室成员的演说，都在厅内飘荡不散，难以想象管弦乐团齐声演奏的结果！为了解决“回音”的老问题，工程师们先尝试在圆顶悬挂帆布遮阳篷吸音，还有助于减少阳光照射，甚至在舞台四周放置木板，但问题并没有解决。二战后确定逍遥音乐节将由战争中毁损的皇后厅移至阿尔伯特音乐厅后，1949年把帆布遮阳篷被拆除，以凹槽铝板取代玻璃，希望能消除回声，最终成效不佳。1969年通过声学测试，决定采用玻璃纤维声学扩散器（看起来就象是蘑菇），由约克郡玻璃纤维公司制造的135个玻璃纤维声学扩散器，被吊挂在观众席上的天花板，声学问题得到部分解决。2001年进行了更先进的声学测试后，移除了50个扩散器，剩下的85个被有效地重新配置，带来更合理的混响参数从而提升听觉感受。

更多时候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的演出与流行音乐相关。曾经获得18座格莱美奖，也是唯一获得三个摇滚名人堂成就的英国吉他之神艺人埃里克·克莱普顿（Eric Clapton），在这里演出超过200次，被视为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历史上的最重量级明星

从1871年开幕那年的只有36场演出，到现在每年有数百场演出在阿尔伯特音乐厅，这个百年老店也不停在更新升级，当然每次改变都会有不同意见与声音。例如1871年时大厅的照明由煤气灯点亮，一个特殊系统可在十秒内点亮数千个煤气灯，直到1888年阿尔伯特厅才安装了电气照明。在进行电灯照明试用期间，一位心怀不满的赞助人写信给时代杂志，宣称这是“非常可怕和令人不快的创新”。负责逍遥音乐节广播与现场直播的BBC，自然也不断尝试新技术，通常在音乐节期间，BBC会出动二辆户外转播 (OB) 卡车，停留在名为“BBC大院”的围栏区域。一辆为BBC Radio 3广播提供混音，而另一辆则做为电视环绕声混音之用，全部装载德国Stagetec数字调音台，用于电视转播的Sound Alliance卡车中的监听系统是一套5.1声道的宝华Bowers & Wilkins 800系列音箱；而Radio 3卡车使用德国MusikElectronic Gethain RL901k三路同轴监听音箱，外加一对用于试听后声道的小型Dynaudio监听环绕声。视频部分NEP Visions使用更大的转播车，我们就不详述了。

从1998年开始启动的BBC LEGEND项目，到2009年底共推出近300个以上的录音，不但音乐演出本身精彩，更是研究20世纪古典音乐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瑰宝

总之从单声道变成立体声，再发展成多声道环绕声，BBC的逍遥音乐会录音有着翻天覆地的进步，我们欣赏《BBC Legends》这套唱片，不免会发出由衷地感叹。虽然不一定所有录音都有发烧天碟般的音效，但逍遥音乐节绝对值得体验，听古典音乐如果只聚焦在满足刁钻的耳朵，难免可惜了些。事实上，还有更多关于人的互动、生活的形式与乐趣，可以透过音乐来体验。在这个充满活力的音乐节当中，轻松而愉悦地感动了所有现场观众，也同样会让欣赏唱片的我们丢掉刻板印象。

流行音乐需要扩声，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使用英国d&b audiotechnik系统，这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单一空间音响系统，由450多个独立音箱组成。透过精密声学计算，还有诸如具有交叉点延时处理能力的d&b DS100数字音频信号处理平台，能将声音平均传达至舞台前区、二侧包厢与大厅所有区域提供真正难以置信的直达声校果和清晰度。音频网络通过一个DiGiCo Optocore光纤回路，建构Dante音频网络。Dante网络系统由澳大利亚公司Audinate推出，可以通过一根普通网线同时发送和接收1-1024个通道的音频传输，替代一堆的多芯线缆，号称是一种具有近零延迟和同步的未压缩多通道数字媒体网络技术。笔者曾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听过一场流行乐团演出，声音的确很震撼